“那你还不车了?”
“我不了,就是您开到俄罗斯我也留在车上,成吗?”
蓉阿姨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路况上,嘴里也没闲着,开启了对我的狂轰滥炸模式,我不敢嘴也不能沉默,偶尔还要回应几句。
她今晚憋了一肚的火,从梁政委的办公室来后就极为郁闷,得知我要给邢副局事后就更加愤懑,把我拉上车后本期待能说些心的话,谁知我讲话半遮半掩、惜字如金,竟似要跟她拉开距离,这使她的愤怒达到了峰,现在连杀了我的心都有。
这我知一个女人打开话匣以后是有多疯狂了,她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向我开火,先是骂我被邢副局欺负成那样都不反抗,是个窝废,接着指责我是真正的冷血动,对她的事丝毫不关心,应该拿去挖坑活埋。
我被她训得无完肤,脑都快炸掉了,整个人于一濒于崩溃的状态。我此刻无比希望自己没耳朵,因为她的声音正像一把大锯把我的割开。我只恨自己没翅膀,现在只想逃这辆车,最好有枚火箭上把我发送到外太空去。
本来从公安局开到蓉阿姨家用不了多
久,但是她领着我绕着城区转了好几圈,只为了不停歇地骂我。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愤怒,仿佛把我当成了杀父仇人,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恨我。
谢老天,她大概是骂累了,终于把车开到了她家楼,我了车就想跑掉,她“嗖”地一声一把枪对着我:“别动!”
我急忙把手举起来:“妈,不要开玩笑,当心走火。”
“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你为什么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?”
“我是猜的。”
“猜的?你以为我不知吗?走,跟我上楼去!”
我很意外:“上楼?您不怕我吗?”
“怕你?借你个胆,再敢作妖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她晃了晃枪。
“好吧,您把枪收起来,我跟您上楼就是了。”
到了蓉阿姨家后,她打开门让我去,我站在门一脚在门里,一脚在门外,不肯去,她推了我一把说:“为什么不去?”
“就在门说吧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最想去吗,还藏在快递的箱里让人推去,现在怎么又不敢了?”
“嗐,您就要结婚了,我不想破坏您的幸福生活。”
“废什么话,去。”她猛地一脚踹在我的上,把我踢了屋里。
到了客厅她依旧举枪对着我,我无奈地说:“有话您就说吧。”
“是谁帮助你监视我?”
“没有人帮助我,再说了,谁敢呢?”
“那你怎么知我那么多事?特别是在车里那次,你把我的麻醉枪和对讲机都换了,难你会未卜先知吗?”
“碰巧而已。”
“碰巧?你的嘴可真。看看这是什么?”蓉阿姨猛地抠自己的警徽给我瞧,后面竟然贴了一个小巧的窃听。
我看到实在瞒不住了,只好尴尬地笑着说:“您都发现了?别生气,开个小玩笑而已。”
“买这个东西了多少钱?”
我把数字说来以后,她吃惊地说:“为什么这么贵?”
“科技产品,就是这个价儿。”我也有无奈。
“你为了偷听我的消息还真本啊。”她冷哼。
“还行吧,我觉得有所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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